之道,整个沧海道虽然实力有限,但是房俊名下的江南船厂、华亭镇码头、制造局等等部门都可以无限度的支持沧海道。
然而现在张亮成为沧海道的大总管之后,房俊名下的所有产业自然尽数剥离出去,沧海道名存实亡,只剩下几十艘破破烂烂房俊看都不愿看一眼的破船,以及几百老弱残兵……
这种情况下,张亮如何有颜面去跟朝廷要钱?
只要他张嘴了,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就是承认自己不如房俊。
既然当初是世家门阀支持他坐上这个大总管的位置,那么现在张亮的破局之法,自然是要寻求世家门阀的支持。
房俊问道:“那阳羡周氏亦是江东豪族,以什么借口扣了人家的船货钱粮?周氏就没要个说法?”
裴行俭傲然道:“要什么借口?这江南现在就是咱们的地盘,想扣就扣,哪个敢说话?即便是苏州刺史都闭嘴不言,谁活腻歪了敢叽叽歪歪!周氏一直沉默,看情形是不打算发言,反正捐赠这些东西是碍不过情面,既然捐了,就算还了人情,被水师扣押又关他们什么事?”
房俊心说你这不废话么,那苏州刺史早就被绑着上了咱们的船,怎么可能帮周氏和张亮说话?
而且裴行俭好像有点膨胀……
只是不知这是他自己骄傲了,还是整个华亭镇上下都是这种心态?
便训斥道:“胡闹!那阳羡周氏好歹也是盐田的大股东,那也算是合作伙伴,扣了人家的船货钱粮怎能连个交待都没有?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要讲规矩。”
裴行俭有些尴尬,也有些忐忑,意识到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了。房俊说的没错,规矩是要遵守的,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否则大家都不按规矩来,岂不是乱了套?
连忙说道:“属下知错了,稍后便与苏都督商议,定然叫周氏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房俊点点头:“想好了用什么借口没有?”
裴行俭道:“这个……还未想好。”
房俊想了想,说道:“就说周氏的货船涉嫌走私,想要将船上的货物钱粮运往高句丽,随便往船舱里塞几柄横刀或者几套甲胄……”
裴行俭目瞪口呆。
“这个……侯爷,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