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报”的意思大家不懂,大唐没有“周”这个时间单位,但是从京兆府内部传出的消息,京兆尹房俊是按照每七天一期来发行这份报纸。
赔掉五百贯,一个月就是两千贯,一年就是两万五千贯……
可是这个数字在一般人看似巨大,与房俊动辄百万千万贯的生意差距又着实不成比例,大家只能暗骂一声:真特娘的有钱任性!
任性吗?
房俊不觉得。
因为这远远不是他预期之中《贞观周报》的规模,早在年前,一套套的印刷活字便经由驿站运往大唐所有有房家生意驻扎的城市,然后每一个城市都会成立一个报社,将《贞观周报》发行天下。
最初的预计,他要将《贞观周报》的发行量推动到全国的十万份!
按照长安人士的估算,房俊每年将会赔掉二、三十万贯的巨款……
事实上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竹纸的造价远远没有外界流传的那么昂贵,人们更没有认识到活字印刷术的便捷和低廉。实际上《贞观周报》的成本也不过就是五文钱左右,房俊有的是办法使之成为操纵舆论导向之利器的同时,亦成为一大敛财的法宝……
当然,与孔颖达的文章相比,已经没人去在乎什么钱财了。
这是一个知识嫉妒匮乏的年代,亦是一个信息传播极其缓慢的年代,读书基本靠抄,一本大儒注释过的书籍典册会轻而易举的成为一个家族的传家之宝,非是嫡传子弟不能读阅……
关中儒生学者尽皆竞相研读,居然导致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现象——洛阳纸贵!
市面上的《贞观周报》经过一个上午的疑问、不解、旁观,在人们发现孔颖达的文章之后迅速炒热,所有能够收集的报纸都被世家门阀甚至是寒门学子抢购一空。
没有得到报纸的人甚至会领着二斤熟肉一坛老酒厚着脸皮到亲朋好友的家中借阅摘抄……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一语,出自《尚书·五子之歌》。这篇歌词是大禹的五位孙子在被放逐途中回忆皇祖训诫、抒发怨愤之情的文章,文章首句就说:“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意思是祖父曾经训示我们说:人民可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