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
房俊愣了一愣,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怒气尽显。
一旁的窦知礼眼神闪烁,先前他只说韦义方逗留县衙不肯前往一线抗洪,却并未提及韦义方不肯打开义仓取用粮食一事……非是他不想,而是与其自己告状,定然不如等到房俊赶赴大坝之后亲自发现情况开得印象深刻……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阖城百姓尽皆在死守大堤,作为县尊非但不曾亲临大堤指挥救险,反而在衙门里作威作福,甚至不准打开义仓取用粮食……
房俊在想这县令韦义方的脑子被驴子踢了?
他回头想要派人去将这个韦义方给他揪来此处好生审问,却不料身边的刘洎见到他回头,下意识的便道:“这事儿归本官管,房侍郎放心,弹劾那韦义方的奏疏上定然加上这么一条儿……”
房俊无语,这时候谁特么有心思管他韦义方的死活?
他没搭理刘洎,对身后的兵部右侍郎郭福善道:“郭侍郎带一伍兵卒前去县衙,将那位韦县令给本官请来,本官倒是想要看看是何等愚蠢冷酷之人,能够漠视阖城百姓万众一心抗洪救灾而不闻不问?”
郭福善楞了一下,迟疑道:“这个……房侍郎,吾等有这等权力?”
这人是个老好人,却也缺少魄力。
让你去“请”,又非是让你去“抓”,就算那韦义方不满也是因为折损了他的县令威严,却与律法无关。就算韦义方弹劾,也只能弹劾他们失礼跋扈,却不能弹劾他们藐视县令、动用私刑。
说到底,郭福善就是不愿意得罪人……
不过这也怨不得郭福善,本就是想性格圆滑之人,郭氏又只是太原当地一个小氏族,如何能够有与京兆韦氏结怨的勇气?官场之上明哲保身才是正道,为了巴结房俊而得罪韦氏……这事儿怎么看都不靠谱。
房俊自然明白郭福善的心思,却也懒得理会,这事儿的确有些强求了,正欲指派他人,忽闻程咬金身后一人道:“在下愿为房侍郎跑一趟。”
程咬金微微蹙眉,却并未发言。
房俊循声望去,见到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军曹,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在下右武卫录事参军崔元综,清河人氏。”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