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老夫的门?”
宇文俭捋着花白的胡子,心里腻歪的不行。
丘行掩正是他的部属,在少府监担任少监之职,虽然资历比起宇文俭差得远了,但是因为背靠丘行恭,又攀扯着高士廉这棵大树,故而在少府监里头的地位可不低。
可是丘神绩在扬州被人袭杀,丘行掩作为叔父那也是重孝在身,这会儿跑到别人家那可是极为忌讳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宇文俭这等上了年纪的人来说……
丘行掩没心思理会宇文俭的不满,扼腕叹道:“多好的机会啊,若是吾家大兄狠下心来找房俊报仇,咱们少府监的危机立马就解了!”
宇文俭皱眉道:“你就这么肯定丘神绩是房俊所杀?据我所知,刑部那边直至目前可是一丁点儿的线索都没有,房俊身份特殊,又是朝廷命官,你这般轻率可是不该。”
“我管他该不该?我只知道若是任由房俊这么折腾下去,不止咱们少府监,就连军器监和工部那边的工匠都得造反!那群低贱的工匠死不死无所谓,可是咱们每年这么多的进项岂不是打了水漂?”
丘行掩一脸懊恼,实在是想不明白一直冲动暴戾的大兄丘行恭,这一回面对丧子之痛,怎地反倒谨慎起来了?
“呵呵……”
宇文俭冷笑道:“进项?恐怕你惦记的不仅仅是进项,还有家主之位吧?”
丘行掩吃了一惊,忙道:“叔父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被吾家那位大兄听到,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宇文俭一脸嘲讽:“有胆子惦记,却没胆子承认?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怂恿丘行恭去找房俊报仇,只是弄死房俊以便解了少府监之危局?
宇文俭可没这么天真!
他与丘行掩关系素来亲密,清楚知道丘行掩是如何觊觎丘家家主之位,可以说,他对那位行事暴戾的大兄有多惧怕,心里就有多恨!不过宇文俭也可以理解,堂堂丘家地位仅次于丘行恭的二当家,却整日里被呼来喝去当做家仆一般使唤,动辄打骂喝叱,谁能受得了?
若是能够怂恿丘行恭去找房俊报仇,那就正合丘行掩之意。
要是宰了房俊,少府监的危局自解,丘家的利益不损分毫,而且皇帝岂能任由丘行恭凭白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