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他自己,是万万不敢在这个当口去跟房俊叫阵的,谁知道那货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直接跑皇帝那边谏言让他去当那个劳什子的新罗王?
非但不能跟房俊作对,眼下还得好生的配合房俊,总归先将李恪送去新罗,再从容计较……
两兄弟聊了一阵,心情都不好,李元轨便告辞,说道:“弟弟不敢逗留,陛下已经严厉申饬,万一再被那些个正事儿不干的御史言官们抓住把柄,怕是不好收场。这便起身返回徐州,至于雪灾之后的百姓,咱也不管了,总归这个天下是陛下的,又不是我的,管那么多还没人领情,何苦来哉?”
李元景便道:“那为兄给你准备一些礼物。”
李元轨摇头道:“弟弟就藩徐州,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六哥有心了。”
便告辞离去。
李元景又喝了口茶,眯着眼睛坐在那里琢磨了半天,这才起身走入后堂。刚刚战至一半,尚未解渴,这会儿正好重整旗鼓杀他个三进三出,定然要美人儿哀哀求饶,才能放过……
李元轨出了荆王府,汇合自己的亲卫,趁着尚未宵禁,径直出了长安城,沿着官道一路驶向潼关。
此时已然天黑,一行人策马疾驰,行至通关不远,忽然路边一辆牛车拐上官道,一名亲卫躲闪不及,连人带马直接撞了上去,“轰隆”一声,人、马、牛车,尽皆翻滚在路上。
亲卫被摔得七晕八素,一脑袋懵圈的自地上站起。李元轨等人刚刚松了口气,便见到一个身形自牛车之上甩飞出老远,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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