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殿内。
大殿内光线稍稍有些暗,房俊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座。
李二陛下坐在首座,在他面前左右排列着两排椅子,早有文武官员坐在上头,正在商议军情。
房俊入内,先是向李二陛下施礼,继而向在座诸位大臣一个罗圈揖,这才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了……
满堂文武,皆是大唐之砥柱,大多须发皆白垂垂老矣,偶有几位年轻官员亦是长髯飘飘年届中旬,唯有房俊虽然上唇蓄了一圈短髭,肤色也不似寻常年轻人那般洁白光洁,显得格格不入。
只是大臣们见到房俊作揖,即便是坐在最前的太子李承乾、李绩、岑文本、李孝恭,亦是纷纷颔首回应,没有一个人觉得房俊出现在此有何不妥……
年岁早已不是限制这个年轻人才华的羁绊,反倒是如此年青的容貌令大家心生感慨,自己如此年青的时候,尚且懵懂无知,人家已经登堂入室,成为帝国栋梁。
横行七海开疆拓土、勒石燕然封狼居胥,这等功勋即便是放在历朝历代,也足以有一个军前对奏的资格。
李二陛下瞅了房俊一眼,道:“人都到齐了,懋功,说说西域军情吧。”
坐在他下首的李绩手里捏着一摞战报,翻开最上面那一份,咳了一声清清嗓,说道:“阿拉伯帝国与波斯的战争由来已久,已经延续多年,自从阿拉伯哈里发欧麦尔一世继位之后,阿拉伯帝国愈发强盛,波斯连战连败,不久之前更是连国都泰西封城都被阿拉伯士兵攻占,波斯国王伊嗣俟三世兵败被杀,王子卑路斯逃亡吐火罗斯坦,阿拉伯大军随后追杀。今日一早,安西都护府将卑路斯的国书送抵长安,波斯王子卑路斯请求大唐出兵助其复国。”
李二陛下坐在书案之后,眼睛扫视着殿上群臣,缓缓道:“诸位有何看法,畅所欲言即可。”
话音一落,岑文本道:“陛下明鉴,波斯与吾大唐远隔万里,素来邦交清淡,并无过深的利益纠葛,其兴衰罔替,与吾大唐关系不大,何必万里迢迢派遣吾大唐健儿助其复国呢?老臣以为不可。”
一旁的李孝恭亦道:“波斯地域广阔,实则贫穷不堪,国土皆是万里黄沙,建于绿洲之上与河流之畔的城池没有几座,唯民风剽悍而已。这样的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