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差了一些,但层次相差却不大,玩笑可以开,嘴上的便宜也可以占一些,但是这般侮辱一个当朝太尉,的确太过。
更何况还将他这个太傅也给牵连在内……
房俊倒是见好就收:“对不住了,某这个人素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唐突了赵国公,着实抱歉。下官这就离去,不打扰二位鸳梦重温、再续前缘了,哈哈!哎哎哎,说好的开玩笑的,赵国公别生气……”
车帘放下,马蹄声远去,车厢内的长孙无忌气得狠狠一拍茶几,怒道:“竖子无礼,安敢如此!”
萧瑀苦笑道:“赵国公明知这下子实在惹您生气,何苦与他一般见识?您越是生气,他就越是得意,气大伤身,还是忍耐一些为好。”
正说着,车厢外马蹄声又响起,紧接着车帘再一次被挑开,露出房俊似笑非笑的脸,这回是对着萧瑀说道:“对了,昨日淑儿还曾念叨着有些想家,江南太远,也只能就近回去萧府见一见亲人,待会儿下了朝,晚辈便和淑儿一同前往萧府,也正好有些事情与萧太傅商议一番,还望萧太傅莫要闭门谢客才好。”
萧瑀心惊胆跳,一嘴苦涩:“二郎说得哪里话?萧府便是你们夫妻二人的家,只要想来,老夫随时扫榻以待。”
房俊笑道:“还是萧太傅深明大义,那个啥,不叨扰二位了,你们继续……”
放下车帘,在此离去。
车厢内,两人互视一眼,面面相觑。
萧瑀叹息着苦笑道:“今日实不该与赵国公在此处交谈的,那厮最是睚眦必报,现在见了你我二人车厢密谈,心中定然极不舒服,以为实在谋算于他,今次若是不能给他一点好处,怕是要没完没了、纠缠不清。”
说是家族利益为重,但是说到底房俊才是他的亲戚,这般与长孙无忌密谈,总归是要理亏。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也知道萧瑀不愿得罪房俊,闷声道:“那是你萧家之事,与老夫何干?你要给他好处,尽管给他便是了,只要你舍得就好。”
萧瑀笑道:“有舍才有得,舍得之间,谁又能算得清?只要有赵国公这句话就好,以免到时候误会老夫与房俊合谋导致你我之间疏远。”
长孙无忌倒是大度得很:“萧太傅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