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对柴令武“二郎”之称呼,却让长乐、晋阳齐齐蹙眉,心中很是不得劲,好似在称呼房俊一般,有些晦气……
柴续却目露凶光,紧紧盯着巴陵公主凄美娇柔的脸蛋,怒哼一声道:“何需追查真凶?如今京中早已传遍,乃是房二那厮与殿下有苟且之事,二郎遭逢奇耻大辱,忍不住寻上门去,却遭遇房二之毒手!无风不起浪,不知殿下有何解释?”
堂上一众柴氏族人也都看向巴陵公主,看她如何说辞。
实则心底对这个说法已经信了大半,柴令武觊觎“谯国公”爵位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柴哲威犯下谋逆大罪,死活暂且不论,这个爵位是肯定保不住的,若柴令武让巴陵公主去房俊那边牺牲一下以谋求房俊之襄助,进而使得巴陵公主与房俊有染,这完全行得通。
在一众柴氏族人看来,此举固然乃奇耻大辱,但若能将“谯国公”的爵位留在柴家,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房俊行事霸道,大抵是为了达到长期霸占巴陵公主之目的,故而狙杀柴令武……
这令族人们怒火万丈。
柴令武死则死矣,可若是巴陵公主被房俊霸占、“谯国公”之爵位也被宗正寺夺回,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若如此,晋阳柴氏将会为天下之笑柄,颜面无存!
长乐与晋阳有些紧张,晋阳心中恼怒,就待要张口替巴陵公主辩解,却被巴陵公主拉住手掌。
而后,巴陵公主抬头看上柴续,脸上的哀戚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清冷自若、目光灼灼。
“老叔一把年纪,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古往今来,从未有听闻以流言之获罪者,若老叔有本宫不守妇道之证据,便请拿出来,本宫悬梁自尽也好,服下鸩酒也罢,定会还柴家一个清白。可若是没有,只听闻外头那些个闲言碎语便在这里侮辱本宫之清誉,那本宫就得禀明太子哥哥,给本宫讨还一个公道!”
纤弱的腰杆挺得笔直,玉容清冷、言辞如剑,半步都不肯退让。
柴续愣了一下,他觉得如今柴哲威下狱、绝无生还之可能,柴令武又遭遇狙杀而暴卒,长房只剩下孤儿寡母,纵然有皇室公主之身份,可到底也不过是教教弱弱一个小女子,自己只需在气势上将其压服,不难达到掌控柴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