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之上对凶手予以分辨,所以缺乏实证,不能草率认定。但左右也不过是英国公亦或房俊而已,唯有此二人有能力这么做。可惜其来去如风,根本无法追踪,否则只需远远的缀上观察其遁入终南山之后是向东亦或向西,便可知到底是谁的麾下。”
这些门阀私军虽然缺乏操练,军械也不够精良,乃是乌合之众,但毕竟人多势众,若非精锐之军队很难将其一击即溃,甚至一举覆灭。
所以他这句话说与不说实则并无不同,谁都知道凶手只能是这二人其中之一,但一旦猜错,所产生的后果却是天差地别。
没有真凭实据,谁敢草率认定?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不要将目光都放在到底是谁屠戮门阀私军上面,二是要更深一层,去想想凶手这么做的目的。”
宇文节愕然,目的难道不就是使得这些关外门阀对关陇各家恨之入骨,从而断绝关陇与关外门阀之间的合作与联系,在以后的朝堂之上彻底孤立关陇,然后进行凶猛的打压么?
这是关陇上下一致认定之缘由,但长孙无忌此刻问出,显然不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似乎并未指望宇文节有所解答,长孙无忌自言自语道:“或许本就是一箭双雕之策略?”
他花白的眉毛紧紧锁住,面色愈发凝重。
宇文节不解,小心翼翼问道:“一箭双雕……那么另外一只雕是什么?”
将那些被关陇威逼利诱来到关中的门阀私军予以剿灭,断其门阀根基,使其对关陇怨念深重、结下深仇,以便于将来孤立关陇,将关陇彻底逐出朝堂予以打压,这算是一只雕。
但是除此之外,宇文节想不出剿灭这些门阀私军还有什么理由……
长孙无忌将手中的水杯放下,从床榻上下来,老仆急忙上前搀扶,长孙无忌推开老仆,趿拉着鞋子,拖着伤腿走到窗边,负手眺望黑漆漆的夜色,缓缓道:“以你之见识,可否说出陛下对于关陇、对天下门阀之看法?”
宇文节没想到骤然之间话题转移得这么远,不过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略作沉吟,说道:“对于关陇,陛下当年赖以争夺天下、如今亟待增强皇权,而对于天下各地之门阀,则恨不能一鼓荡平而后快。”
一个家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