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争论。
“招了?”房俊看向李君羡问道。
“招了!”
李君羡哈哈一笑,兴冲冲来到两人下首坐下,颇为得意:“还是二郎你琢磨出来的那几样刑罚管用,起先那老狗硬气得很,一个字也不吐,结果铁刷子在他腿上刷了几下,便什么都招了。”
他将供词呈上,却被马周制止:“此案乃是你奉太子诏令侦办,东宫六率、京兆府从旁协助,与旁人无关。既然得了供词,你只管自己拿主意如何侦办便是,需要京兆府协助,本官自会派人,无须外人知晓详情。”
李君羡明白,这分明是袒护房俊,不使其参预其中……
看着房俊一眼,心中着实羡慕,官场之上大家来来往往、嘻嘻哈哈,实则极少有真情实意,似这般时刻被人惦记观照、趋利避害,可说是绝无仅有。
见房俊颔首,李君羡自然从善如流:“那末将便僭越了,这就派人按照口供前往各处抓人!此事正需马府尹配合,老阉人交待了长安城内不下于五处据点,皆是潜伏十余年之初,苦心经营,若无京兆府官吏配合协助,只怕咱们的兵马刚到巷子口,这些贼人便有所察觉,望风而遁。”
一处据点经营日久,前后左近之环境极为熟悉,稍有风吹草动即可查知,京兆府衙役、胥吏都是地头蛇,有这些人协助抓捕,自可将贼人之警觉降至最低,确保成功。
马周颔首道:“这事好办,本官让司录参军从旁协助。”
言罢,命人除去将司录参军叫进来。
未几,司录参军进入堂内,先向房俊势力,语气谦恭:“卑职李义府,见过越国公。”
房俊:“……你怎地担任了京兆府司录参军,之前不还是泾阳县令么?”
京兆府设有府尹一人,少尹二人,司录参军二人,掌符印、参议得失,品阶与县令相等,但权力则有所不如。况且司录参军只是京兆尹之佐官,从属之阶,自然比不得一县之令主张一方,只要政绩突出,前途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他也算是服了李义府其人,自己几经打压,导致李义府仕途受挫、官运蹇涩,一直未能得到与其能力匹配之升迁。孰料如今却抱上了马周的大腿,固然司录参军这个职务不如一县之令,但也算是摇身一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