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不敢多言,心里却腹诽:我这不还是为了你们着想?送出去的那也是我的女儿,我都不心疼,你们还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真真不识好人心。再者说来,你那小妹与长安城里所有贵妇、少女一样,整日里念叨着房俊以往的那些个诗词歌赋、辉煌功勋,崇拜爱慕的不得了,说不定心甘情愿嫁入房家为妾呢……
李泰摇头制止:“二郎与长乐确有私情,但绝非外界传言那般,至于谣传兕子与房俊暗中苟且,更是子虚乌有。房俊其人不拘小节,却气量恢宏,即便不算君子,也是真真正正的大丈夫,想要以美色相惑,绝无可能。本王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别琢磨那些歪门邪道。”
阎立德无语,和着为了你的前途我连小闺女都准备搭上了,却只换来一句歪门邪道?
得咧,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办,我无能为力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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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李二陛下洗漱一番用罢早膳,便来到偏殿处置公文。
让王德沏了一壶茶,饮了一杯,随手从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上面拿起一份奏疏,翻开一看,便蹙起眉头。
是李袭誉恳请致仕的奏疏……
李袭誉乃是贞观勋臣当中的老人了,如今七老八十依旧镇守凉州,虽然无甚作为,但也兢兢业业,如今风烛残年想要致仕归乡、颐养天年,本是寻常,不仅应当予以允准,且要大加恩赏一番,在荫萌其子入朝为官,以示尊崇、以酬其功。
可是你致仕就致仕吧,偏要在奏疏之中贬斥魏王一番,说什么“肖似炀帝,不似人君”……
魏王似不似人君,也应当由朕这个皇帝来决断,何时用得着你一个边疆都督置喙?
这种事若是放在以往,李二陛下大抵一笑置之,然后我行我素,不予理睬。
但现在他却想得更多……
李袭誉出身关陇门阀,却始终与关陇一袭格格不入,与其兄李袭志皆对他这个皇帝忠心耿耿,可谓不朋不党、忠贞之士。这样的人提出意见,皇帝可以从容选择听或者不听,因为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严重的朝局动荡。
但是同时,在关陇门阀兵败之后全面退出朝堂之际,当年的贞观勋臣没剩下几个,作为硕果仅存的功勋之臣,李袭誉的意见却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