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甲胄、兜鍪,出了营房翻身上马,在亲兵簇拥之下来到城门内侧,得知城外已经有水师兵马冲锋而来,这才坐在马背之上摆摆手,沉声道:“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关!”
左右亲兵以及将校、兵卒瞪大眼睛看着丘行恭,尚未反应过来,一片懵然。
开城门……迎接王师?!
这什么情况?
丘行恭等了片刻,见到左右居然无人应命,大声喝道:“都傻了不成?老子让你们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关!”
麾下将校这才醒悟过来,说得好听而已,“迎接王师入关”弄得大家稀里糊涂,你若说“开城献降”大家不就都懂得了吗……
有亲兵赶紧奔赴城楼之上,将巨大的绞盘搅动,带动铁索一点一点将厚重的城门大开。
城门开启,城外的水师兵卒已经冲锋而至,丘行恭又让人将城关之上所有旗帜全部放倒,然后肃立于城门两侧。
水师兵卒见到城关之上已经出现约定好的暗号,再不迟疑,潮水一般自敞开的城门涌入函谷关。
横亘于关中、河东之间的雄关险隘,如此兵不血刃落入水师手中。
……
刘仁轨与郑仁泰入关之时,关内守军早已撤出城关、后退三里,顺便将万余山东私军移交给水师,整座关城兵不血刃落入水师手中,郑仁泰看着一身甲胄、满面虬髯的丘行恭与刘仁轨翻身下马,把臂大笑的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
连丘行恭这样的人都自愿为了皇帝充当细作,不费一兵一卒的赚了一座函谷关,晋王还能有什么胜算呢?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莫过于此。
纵然关中会有变故,最终晋王也很难逆天改命……
丘行恭与刘仁轨大笑着说了一会儿话,见到郑仁泰打马走过来,笑着见礼:“仁泰贤弟,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郑仁泰不敢在丘行恭面前托大,且不说人家比自己更早“反正”,当年跟随太宗皇帝打天下的时候自己也得在郑仁泰麾下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虽然平起平坐,却也不能有骄纵之意。
忙翻身下马,上前两步还礼,恭敬道:“多谢兄长挂念,小弟一切还好。”
丘行恭拍了拍郑仁泰的肩膀,豪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