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无语,众目睽睽之下不敢托大,只得下马回礼。
车帘撩开,房氏露出半张脸,瞪了李恽一眼,呵斥道:“长街纵马,成何体统?”
李恽一见房氏,赶紧点头哈腰来到马车旁,隔着车窗,小脸儿笑得花儿一样,讨好道:“哎呦,原来是韩王妃,您这是回娘家送年礼?怎地韩王叔没有随行?”
房氏总不能说自家王爷跟小舅子置气呢,含糊应道:“殿下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处置,得闲了才能过去。”
“正好有事求着您,等您回府了,我再过去拜会。”
“随时恭候殿下大驾。”
车帘放下,李恽又退回房俊身边,还未说话,房俊已经蹙眉低声呵斥道:“你疯了不成?长街纵马,等着御史弹劾吧!好不容易从太极宫里放出来,还想换个地方圈禁不成?”
李恽左右瞧瞧,见近处无人,这才小声道:“非是我想如此,而是身边人说最近长安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似我这等天潢贵胄应当做一些出格的错事,惹一些骂声不要紧,还能被削了王爵不成?但若是名声太好,就有些不妥。”
“居然学会自污了?”房俊有些惊奇:“你也是想瞎了心,不管从前边数还是从后边数,怎么数也轮不到你啊……老老实实的消停点吧,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瞧不见你才是最安全的,你王府长史也是个糊涂蛋,就任凭你听这些馊主意?回去抽他几鞭子。”
现在看来宗室里这股波浪闹得不小,连李恽这样的“虾兵蟹将”都察觉到不妥当,意识到危险……
李恽小脸儿皱起,无奈叹气:“我府上长史是程咬金啊,现在去了凉州,估计回不来了。”
房俊无语,他忘了这个茬,顿了一下,道:“有他没他倒也没多大区别,那老东西以往大事聪明、小事糊涂,现在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若他继续当你的长史,搞不好将你拐到沟里去。”
“那倒也是……不过,房小妹为何未能跟随房相一同回来?”
房俊盯着李恽:“你怎知小妹未回来?”
李恽一滞,知道说错话了,赶紧岔开话题:“你说我让陛下做一个媒人,登门求亲可好?”
万一被房俊察觉自己派人盯着房家查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