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愁容,轻叹道:“谁说不是呢?陛下不愿背负屠戮宗室之骂名,只等着那边先动手再予以反制,到时候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可正所谓百密尚有一疏,万一被贼人觅得机会,那可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抿着嘴唇,闭口不言。
很显然,就此事皇后定然已经劝谏多次,但看上去并没什么效果,随着陛下的皇位越来越稳,脾气也越来越自负,以往还能听从皇后、房俊之谏言,现在却愈发我行我素了。
也不知为何,往常宽厚仁慈的陛下忽然之间就变得极端且刚愎,让身边亲近的人越来越陌生……
一旁的晋阳公主柔声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太极宫才是最危险的地方?长乐姐姐不如将鹿儿送去梁国公府,无论这长安城怎么乱,梁国公府必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对房俊有着极其强烈之崇拜,认为房俊能够应对任何情况,若是连梁国公府都不安全了,这长安城内外也就没有所谓的“安全”了……
“这……”
长乐公主犹豫不决。
按理说将孩子送去梁国公府远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的确是最为安全的做法,可问题在于高阳那个臭丫头不是一回两回的说过,要将鹿儿接回梁国公府由他们两口子抚育,若是那样这个孩子就名正言顺的回归了房家,自己往后想要见一面可就难了。
一边是孩子的安全,一边是或许要被割断的母子亲情,委实难以抉择……
皇后苏氏看出长乐公主的忐忑不安,小声问道:“你是怕孩子送去梁国公府容易,再想接出来就难了?”
长乐公主点点头,美眸眨了眨,求助的看向皇后。
皇后将孩子放在襁褓里,素手扶额,很是无语的模样:“你虽然是女儿家,可即便太宗皇帝在的时候也对你颇为重视,时常听取你的意见,认为你杀伐果断不逊须眉,怎地如今却好似一副小媳妇姿态?”
长乐公主有些委屈,谁叫我偷了妹妹的男人、还生下这个孩子呢?
在高阳面前自是矮了一头,底气不足……
晋阳公主在一旁出主意:“姐姐你可以将此事与姐夫分说明白,只是将鹿儿送去府上避一避,以求稳妥,待到将来局势稳定一定要接出来,姐夫会答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