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营’在这里,必然是断定可以挡得住叛军逆贼,我们只需坐在这里等待胜利就好了,不必杞人忧天。”
长乐公主啧啧嘴,对皇后笑道:“太子平素并未见得好勇斗狠,殊不知却有一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气度,倒是要恭喜皇后了。”
皇后摸摸儿子的头顶,既是欣慰、又是担忧:“正如太子所言,咱们这边看似凶厄实则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这么多的火器早早运进宫里,看着就让人心安……反倒是陛下那边不知何等情形。”
有些话,作为皇后是不方便说出的。
最近一段时间,她能明显感觉得到李承乾性格发生的变化,焦躁、刚愎、轻浮……戾气越来越重、耐性越来越少,以往虚怀若谷、宽广慈爱之帝王胸怀逐渐褪去,反倒是愈发急功近利、刚愎自负,不仅听不进逆耳忠言,甚至一意孤行。
譬如“昭陵大案”爆发,按照房俊等一干重臣之谏言,应当尽可能的消弭影响、缩小范围,毕竟此事不仅攸关太宗皇帝之声誉,更会动摇宗室之稳定,不必大张旗鼓、导致天下惊诧。
结果陛下非但不听,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属意“三法司”大肆株连、牵扯,不知多少宗室锒铛下狱,使得宗室之内一日三惊、人人自危。
不肯背负“屠戮宗室”之罪名、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之想法尚可理解,可这般施以严苛之手段,岂不是逼着那些原本并无反意之宗室也不得不行险一搏?
很难说这是“防范于未然”,更像是因为对宗室内部不认可他这位皇帝所产生之愤懑情绪之发泄……
晋阳公主将李象拽过来抱在怀里,笑吟吟道:“太子是个好样的,将来长大了一定能让姑姑好好借光!父皇宠我,皇帝哥哥宠我,将来侄子也宠我,可真是太幸福了!”
李象蹙着小小眉头,脸上笑容略显尴尬。
晋阳公主佯怒:“你什么意思?不宠姑姑是吧?”
李象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道:“姑姑现在宠我,我将来也肯定宠姑姑,多多赏赐、多多诰封都没问题,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姑姑若是不肯嫁人,我怕是不能答应啊。”
“……”
皇后与长乐公主看着晋阳公主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