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亲王殿下擦擦眼泪,收敛情绪,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内侍将饭食酒菜在桌上摆了,也都张罗着坐下。
房俊将内侍撵走,执壶斟酒,举杯道:“这一杯先敬魏王殿下,您明日便上路吧?我与殿下相交莫逆,情谊深厚,惟愿来生亦能相知相得、生死与共!饮胜!”
李泰嘴角一咧,无语的看着房俊。
这话听着怎地有些瘆人呢?
我是上洛阳,不是上刑场!
你这是送“断头饭”呢?!
不情不愿的举杯,瞪着房俊,气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你难道不知我最怕的什么?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房二,小人也!”
房俊笑道:“别的且不说,就问你刚才我与晋王闯进来的时候,你怕不怕?”
李泰列咧嘴,骂道:“竖子,缺德事少干点吧!”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长的吐出口气。
正如房俊所言,虽然前两日陛下与他一番促膝长谈,表达了手足情深之义,且言明不会对他苛待,可李泰又不是没读过书的白痴,皇帝这种生物最擅长的便是口是心非、朝令夕改,或许当时皆乃肺腑之言,可一旦局势变化,其心境发生转变的可能极大。
万一一觉睡醒又觉得他这个魏王威胁到皇位怎么办?
李治也饮了杯中酒,放下酒杯苦笑道:“姐夫虽然见识广博,但并未生于帝王家,故而对于吾等之心境未必能够感同身受,你以为的一句玩笑之言,在吾等听来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所以这种玩笑还是少来为妙,否则怕不是要被吓死。”
房俊也一饮而尽,再度执壶斟酒,不以为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们两个心怀鬼胎、被人家握着把柄,自然诚惶诚恐、如芒在背。若能放下心中觊觎,堂堂正正、光大无私,又岂会这般心惊胆颤?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李泰吃了口菜,瞅了李治一眼,看着房俊问道:“此间只三人,言入六耳,此番李神符兵变,陛下对于吾等兄弟到底是何态度?”
李治也紧张的看向房俊。
别看现在陛下似乎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可谁知道陛下心里到底怎么想?
房俊道:“我又不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