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琨得势不饶人,如同附骨之疽般紧追在裴弘身后,一口气轰出数十拳,每一拳都刚猛到极点。
然而,裴弘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明明快要被梅琨的拳头打中,却偏偏能够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在台上闪转腾挪,来去如风,把下方观战的武盟成员们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某个武盟成员悄悄询问同伴:“喂,你说他们谁能赢?”
同伴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梅副院主,他已经占尽上风,将对手逼入绝境,再打下去,获胜只是时间问题!”
“你确定?”
那个武盟成员扬了扬眉毛:“可我怎么感觉,梅副院主是在做无用功呢,他的攻击根本没打中过裴裴院主。”
“哼,裴姓裴的不讲武德,一味逃窜和躲闪,根本不敢与梅副院主正面战斗,哪有半点强者风范?”
同伴显然对裴弘意见很大,神情中隐约透着不屑。
“只要能赢,用什么方式很重要吗?”
先前说话的那个武盟成员据理力争道:“论力量体魄,裴院主比不上梅副院主,所以才选择游斗的策略,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我认为他做得很对!”
同伴瞪大眼睛,冲那个武盟成员怒目而视:“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我哪边都不站,只听盟主的,既然盟主愿意把黄字巡察院交给裴院主,那我就无条件支持他!”
“算了,懒得跟你吵。”
类似的对话,在广场各处时有发生。
张东来和徐烽并肩而立,一边欣赏台上精彩纷呈的战斗场面,一边低声交流着。
“梅琨好像要输了。”
张东来嘴唇微动,声音凝成一线,飘入徐烽耳朵。
“梅琨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裴弘,太早暴露底牌,导致自身陷入被动,攻势看似猛烈,实则已经处于强弩之末。”
徐烽认同了张东来的判断:“裴弘的修为虽然比稍微逊色一筹,但根基扎实,耐力惊人,对时机的把握极其准确,如无意外,十招之内就能分出胜负。”
张东来摇头道:“梅琨当年也是通过论武大会进入武盟的,可惜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心神松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