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夜幕降临。
伊贺上野被一盏盏路灯点亮。
位于城镇中心的服部家宅邸热闹非凡,平时分散各地的家族骨干成员陆续返回,参加每月一次的家宴。
这些家族成员很多都是位高权重,掌握着伊贺流关键职位。
服部良造正是通过他们,才能控制整个伊贺流。
经过数百年开枝散叶,扎根于伊贺上野的服部家,早已成长为一个庞大的家族,影响力遍及整个扶桑南部。
虽然不能跟武田家、上杉家、浅井家相提并论,但也绝非寻常世家可比。
正是因为跻身上流世家的目标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服部良造才越发急躁,甚至生出卖女求荣的想法。
如果服部家只是普通家族,或许服部良造就懒得折腾了。
此刻内宅灯火通明,服部家的骨干们济济一堂。
身为家主的服部良造端坐上首,面前摆着一张黑色矮桌,矮桌上放着几碟造型和分量都很精致的菜肴。
扶桑人口众多,物产贫瘠,故而哪怕是宴会,食物也不怎么丰盛,主要是鱼肉、猪肉以及豆制品。
服部良造今年四十七岁,身材高大,面孔方正,由于常年身居高位,自然而然养成了不怒自威的气度。
他身穿黑色武士服,跪坐在矮桌后,腰间插着两柄太刀,一长一短,长刀用来对敌,短刀用来剖腹。
在服部良造旁边,还坐着个皮肤白皙、体型瘦削的青年,长相只能算是一般,不过衣着倒是相当华贵,气派也颇为不凡。
青年和服部良造并肩而坐,眼睛四处乱瞄,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不断有服部家成员拉开障子门,脱鞋进入厅堂,向服部良造弯腰行礼,然后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整个过程宛若行云流水,无人胆敢发出半点声音,体现出服部家森严的阶级和规矩。
服部芽衣就坐在大厅靠后的地方。
虽然她是服部良造的嫡亲女儿,但是由于刚成年,尚未担任正式职务,所以根本没资格与其他骨干成员同列。
至于伪装成服部芽衣护卫的林重,身份则差得更远。
他甚至不能入席,只能站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