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可怜?
居然说我可怜?
你算什么货色,也敢可怜我!
胸中凭空生出一股怒气,导致宁诤表情僵硬,再也笑不出来:“你尽管放心,我每天高兴得很,倒是你,最近压力不小吧?”
“的确如此。”
丁隆坦然承认:“前进的道路不会永远一帆风顺,改革总会遇到阻力,但只要能让武术界变得更好,区区压力不值一提。”
说完这句话后,丁隆复又话锋一转:“宁兄,你在南部行省做的那些事,以及真武门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或许自认为很隐秘,然而根本骗不了任何人。”
宁诤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直到此时,他才陡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搞错了丁隆的来意。
对方确实赴约了。
但赴约的目
的,不是联络感情,而是警告和示威。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脑海内思绪急转,宁诤开始装傻,试图从丁隆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真武门只是搞了些小动作,你们就受不了,武盟要搞的那个大动作,有没有考虑过隐世门派的感受?”
“宁兄,你不坦诚。”
丁隆摇摇头,直截了当道:“别想着套我的话了,没用的,我今天过来,就是专门告诉你不要白费心机。”
宁诤英俊的脸庞登时变得铁青。
“你是杜怀真阁下的徒弟,与武盟以及我们盟主终归有几分因缘,何必一边倒的站在真武门那边?”
丁隆又放缓语气,反过来劝道:“时代不同了,抱着老一套不放,迟早要被淘汰,宁兄,请你三思而后行。”
宁诤握紧拳头,咬着牙齿不作声。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礼物就不必了,我怕惹麻烦。”
丁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宁诤举杯示意,旋即一口喝光。
做完这一切后,他拍拍屁股站起身体,准备离开包厢。
“你们在濮安市干了什么?”宁诤终于失去耐心,冷冷问道。
丁隆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