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普铁青着脸,眼中火光直冒,以他城府之深,竟然喜怒皆形于色,显然内心憋屈到极点,也生气到极点:
“假如你胆子再大一点,或许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同时解决掉神皇和林重这两个心腹大患!”
霍利奇与威斯坎普对视数秒,眼神渐渐变了,由平静变得冷漠。
“你动动嘴皮子很容易,真正赌上性命的人是我。”
霍利奇眼帘低垂,俯视着威斯坎普:“至少,我敢独自一人直面林重,也从林重手中保护了其他人,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不等威斯坎普辩解,他又自问自答:“那个时候你在忙着召集下属,唯恐自己落单,其实你比我更害怕林重,甚至连独自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威斯坎普猛地攥紧拳头。
饶是他脸皮厚比城墙,也不由恼羞成怒。
“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那你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只要你有办法,我代表密情局做主,以后都听你的。”他阴阳怪气道。
“不必了。”
霍利奇漠然道:“我退出。”
“什么?”
威斯坎普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退出!”霍利奇一字一句地道。
“现在才想着退出,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威斯坎普气极反笑:“就算你退出了,林重也不会放过你和神象门!”
“我和神象门的命运,就不用你操心了。”
霍利奇面无表情地撂下一句,旋即大步朝远处走去:“我当初就不该受你怂恿,眼巴巴地跑到欧洲来蹚这趟浑水。”
走出十几米后,他蓦然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经天长虹,瞬间消失在遥远天际。
见霍利奇如此决绝和干脆,威斯坎普手脚冰凉,原本充盈胸腔的怒意,逐渐被越来越强烈的恐慌所取代。
直到这时,威斯坎普才陡然惊觉,神皇的死亡就像打翻了多米诺骨牌,许多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