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不是我危言耸听来吓唬你,大妈这回的这个病,来得突然,来得凶猛啊。”
“啊?”骆铁匠僵在原地,感觉一瓢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从心窝窝里,一路凉到脚趾头。
杨若晴接着道:“虽然福伯说,大妈是因为感染了风寒,可是内火却又很旺盛。”
“换句话说,受凉是其次,主要是心病,把自己给逼出来的病。”
“这会子开了一副药先吃着,等吃个两三日要是不见好转,到时候再换药吃吃看。哎!”她叹了口气,并轻轻摇了摇头。
“心病?”骆铁匠喃喃着,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咋还有心病了呢?”他很不解。
杨若晴道:“我也不清楚,大妈心里,应该是憋了很多东西吧,因为我看她这段时日,都不怎么乐呵。”
“好多时候去她屋里,她都一个人躲在屋里抹泪呢!”
“还骗我,说是风沙进了眼睛,这院子里都是树和房子,哪里来的风沙嘛!”她道。
骆铁匠不吭声,站在那里,如同泥雕木塑。
杨若晴道:“哦对了,大伯你这夜里过来有啥事不?”
骆铁匠回过神来,“听说了你大妈的病,想过来看看,又怕她不想见我!”
“为啥会不想见呢?你们可是两口子啊!”杨若晴道。
骆铁匠摇头:“有些事,你不晓得,你大妈,对我有怨。”
“而我,也有苦衷,走吧,不管她见不见我,看看去!”他道。
听到这话,杨若晴很是开心。
两个人快要到院子门口时,从那边塘坝上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人影,一边跑还一边朝这边喊:“是大哥不?大哥,大哥,你快过来呀,我找你有急事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骆大娥。
骆铁匠顿在原地,望着已跑到跟前的骆大娥道:“啥事儿啊?我正要去看看你大嫂呢!”
“哎呀,大嫂小病了一下,死不掉!”
骆大娥嚷嚷着道,抱住骆铁匠的手臂就往回拽:“这个事儿你要是不去管,真的出人命了,快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