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随即下了凉亭,跟上了旺福的牛车。
跟踪这块,她是高手,真的能做到无声无息。
她一路跟随,跟到了柳树林里,果真看到一个年轻的壮汉从牛车上下来,旺福屁颠着过来还帮着那个男的把他头发和衣服上的稻草给拂掉。
“大侄子啊,那就这么说好了啊,回去跟你爹那里说一声,咱就照着计划来,”
“到时候咱里应外合,给杨若晴他们一个下马威,可不许变卦了啊!”旺福又拉着那个壮男的手臂道。
壮男点点头,侧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旺福伯你等好了吧,不会变卦的,这个仇,我们父子记她十多年了,就等着这一天呢!”
“哈哈,这就好,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到时候里应外合!”
旺福说完,推起板车往回走。
杨若晴赶紧找了一棵大树隐蔽起来,直到旺福走后,她才从树上跳下来,望着那个年轻男子消失的方向眼底掠过一抹诧异。
陈虎?
那应该是陈虎没错!
十年前,长坪村唯一的屠户陈屠户家的大儿子。
杨若晴记得当时陈家兄弟大安,陈家有三个儿子,陈虎是老大,老二陈熊,老三陈狗蛋。
陈狗蛋跟大安是同年的,而陈虎陈熊兄弟都是跟骆风棠差不多大,在当时大安八岁,陈虎陈熊都十五六。
两个人帮着陈狗蛋一块儿欺负大安,带着家里吃生肉长大的大狼狗把大安堵在村村南头的那棵老榆树底下。
那时候杨华忠的腿受伤了,还不能站起来,一直卧床休养。
当时赶上播种,嘎公老孙头专门从孙家沟赶着牛车和犁头过来帮她家犁田,没想到,陈虎事先在她家的田里动了手脚。
一块碗的碎片,把老孙头的脚割了一条好深好深的血口子,流了不少血。
幸好当时骆风棠从边上经过,赶紧把老孙头背去了福伯家治疗。
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她跟棠伢子这两条从前十多年里如同两条平行线般的两个人终于有了第一次交集。
一旦交集了,命运的齿轮便开始嘎吱嘎吱的转动起来,并一发不可收拾。
好,回忆暂且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