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辞去了运输队的差事,留在家里打理农活的同时好方便为老父亲伺疾。
听说汉子很孝顺,老父亲卧床三年,他不离不弃,老父亲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都是汉子换洗,从不曾有啥怨言。
前两年他老父亲去世了,家里的两个儿子也渐渐的拉扯大了,相继娶了媳妇生了孙子。
如今家里的农活被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顶起来,孙子有汉子的婆娘带,汉子留在家里也就是给儿子们打下手。
若是来道观里做杂工,每个月还能多挣及百文钱,家里也省掉了一个人的口粮。
“李叔是个大孝子,身心也干净,他做杂工可以。”杨若晴道。
汉子跟长根叔两个是堂兄弟,都姓李,李也是长坪村的大姓。
杨华忠点头,“嗯,他确实不赖,干活舍得下力气,人也实在。”
然后,烧饭的人选也定下来了,是村里出了名的一个男人,叫糠生。
“晴儿,这个糠生,村里人都说他有病,让他去烧饭能成么?”杨华忠有些担忧的问道。
先前不好把糠生的名字抹掉,是因为有意报名厨子的人比较少,所以杨华忠才留着糠生的名字,没想到却被杨若晴也选中了。
杨若晴勾唇:“爹,我看糠生最合适不过了,他那病,病得好,就适合去烧饭。”
糠生三十六七,单身,无后。是村里的光棍。
糠生在村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大家都喊他‘糠婆娘’。
为啥呢?
因为这个糠生从小就跟妇人似的,说话捏着兰花指不算,浆洗,纳鞋子,做衣裳,缝被子,妇人能干的活计他全都会,甚至比妇人干的还要好。
长坪村的池塘边,浆洗的时候是女人的舞台,而糠生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糠生家里,地儿扫得干净,桌子擦的一尘不染,即便家穷,可是洗脸洗腚儿洗脚擦手的帕子,每天都回准备四条。
一条都不能乱,每天用完第二天必洗,晾晒在日头下爆嗮。
就连灶房的擦碗布,抹布,都是每天洗,干净得没法下脚。
后来娶了个媳妇,他嫌弃她媳妇邋遢,媳妇也扛不住糠生的高标准高要求,有一回因为媳妇没洗脚上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