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氏他们关心的询问,杨华明如实相告:“袁道长掐算了一番,说三丫头并没有被惊到,三魂七魄俱在,就是染了恶疾,得继续用药石来治方可。”
“可眼下头痛的是,镇上怡和春里最好的药都吃了个遍,三丫头的病虽没有恶化,可也迟迟不见好转,眼瞅着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真是着急啊!”
杨华明狠狠抽了几口旱烟,老烟枪的他平时抽烟潇洒利落,这会子竟被呛得猛烈咳嗽。
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他丢下旱烟杆子捂着眼睛,大颗的热泪从手指缝间溢出来。
“我这是造了啥孽,让我闺女这样遭罪,好不容易拉扯到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要是就这么没了我这后半辈子活着也没意思了……”
杨华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哭过,说过丧气话了。
此刻是真的扛不住了,看着那一碗接着一碗的虎狼之药从闺女口中灌下去,他心里揪得痛。
尤其是看着闺女躺在被褥里,那么清瘦的一束,眼前闪过的画面都是这孩子从小到大的事儿。
她就像一根杂草似的,生长在他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夹层的闺女最不被待见,他是一天都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不仅对三丫头,对二丫头,也是如此。
荷儿因为是长女,所以得到的关注要多一些,康小子和铁蛋是男娃,这自然也被器重。
这些年,二丫头菊儿,三丫头香香,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他这个做爹的……羞愧啊!
“老四,你别这样,三丫头吃着药慢慢调理肯定会一天比一天好的,你别急躁啊!”孙氏赶忙过来劝,把茶放到杨华明手边:“来,喝口茶润润嗓子,你这几日来回的奔波也累得够呛,今夜就别回去烧饭了,叫上铁蛋来我家吃。”
……
杨若晴也听说了三丫头的病情,打算亲自去一趟镇上看看这个堂妹。
病了都这么多天了还不好,难道是有别的情况?
杨若晴要去清水镇,骆风棠自然是跟她形影不离的。
“那去左家庄过元宵的事就来不及了……”骆风棠道。
杨若晴琢磨了下,“今个正月十三,咱先去看三丫头,视情况而定,或许来得及。倘若真来不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