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夫也没地儿了。”
杨若晴正要开口,边上的杨华忠抢声道:“你娘说的对,听你娘的,我待会去把长工们叫几个过来,余下的稻谷全送去打谷场那边晾晒。”
“路远,来回不方便。”杨若晴还想再劝劝。
杨华忠咧嘴一笑:“这没啥,我扛张凉床过去,夜里就在那边睡了。”
“这也行?”
“有啥不行的?打谷场上到了夜里那些稻谷不打算收回家的,都在打谷场过夜呢!人多,热闹!”
杨华忠说完,抓起旁边的麦草帽往脑袋上一罩,大步出了屋子。
孙氏看到杨若晴还是有些不放心,微笑着道:“晴儿你就随你爹吧,他喜欢热闹,夜里打谷场上都是人,没事儿的。”
既如此,那杨若晴也不再说啥了,爹高兴就好。
陪着孙氏在院子里把稻谷翻了个边儿,完事了娘俩个去后院的水井边打水洗手洗脸。
白米饭软香好吃,可得来的过程却不容易。
且不说从插秧开始,就说这晾晒稻谷,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稻壳外面有一层尖锐的东西跟芒刺似的,黏在皮肤又疼又痒。
这不,晾晒了一圈下来,娘俩这手臂上,脖子里,全红了。
“来,搓点香皂洗的干净。”
孙氏把一块香皂递过来。
“好嘞!”杨若晴接过搓了几把,滑腻腻的,再用沁凉的井水冲刷一遍,整个人都清爽舒服了。
“之前听你那么一说,何家那往后是不打算回庆安郡了?就留在老家东临县?”孙氏又想起了这事儿,细细询问着。
杨若晴想了下,“眼下这段时日肯定是不得回了,回来了睹物思人,难过啊!”
“但往后,谁也说不准,毕竟何父十几岁就离乡背井来了庆安郡谋生,妻子娘家在庆安郡这边,俩孩子也是在这边长大的,老家那边听说除了几间矮屋子也没啥了。”
而且出来就是二十多年,即便偶尔回去走动走动,跟亲戚朋友的关系估计也疏远得差不多了。
“咱小安有担当,往后有他一口吃的,有咱家一口吃的,就不会短缺了何家人。”孙氏道。
“何家人没为难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