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项胜男赶紧起身过去围拢在小朵身旁安抚她,娇娇也被吓到了,小手紧紧勾住小朵的脖子,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
杨华忠沉下脸来,杨若晴冷冷看着项父。
牛贩子见状,气得猛地探身一巴掌拍在项父的后脑勺上。
“你这满嘴喷粪的东西,几口黄汤又把你给喝糊涂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项父破天荒的没滚,而是捂着后脑袋缩成一团,嘴里还在弱弱的辩解:“金南和那个翠儿都是年轻气盛就死了,两人膝下无儿无女,甭管从哪方面说都是怨气难消,不然老宅就不会隔三差五的不干净了!”
“把那个命硬的孤女接过来养在他们名下,保全咱娇娇和咱一家人,我这叫以毒攻毒,你们咋就不信呢?”
说到动情之处,项父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他梗直了脖子,手掌拍打着桌面接着说:“每回我提起这个话题你们就骂我,摸着良心说,我就算糊涂,我至少也不蠢,娇娇是我嫡亲的孙女,我不疼她我疼谁?”
“虎毒不食子,金南胜男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就剩下一个儿子一个孙女了,我要害他们?我是吃了shi还是咋地?”
牛贩子高举的手僵持在半空。
桌上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牛贩子和项胜男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摇摆不定的神色。
就连杨华忠,都往小朵那边望过去。
杨若晴眨了眨眼,把大家的反应收入眼底,陷入沉思。
站在现代人的角度,她是打死都不能接受项父的那种说法的。
但是,对于这满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来说,他们或许能认同那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