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劝过他考虑婚姻大事。”
“别说去外面买了,就算是十里八村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他都不想成家。”
“啊?为啥不想啊?”
“他说,他自个生来就是个怪胎,是带着前世的罪过来投胎做人的,他怕他那豁嘴会传给他的娃,他不想祸害娃,也不想祸害人家姑娘,还不如就这样一个人过。”
杨若晴楞在原地,被堂弟的这种思维给惊讶到了。
抛开迷信的思想作祟,康小子的自卑真的根深蒂固了。
“这不是他的错。”杨若晴喃喃说。
刘氏怔了下,脸色变了变,抬手捂脸抽泣说:“这是我的错,我当时就不该鬼迷心窍跟你大伯……是我害了康小子,是我的罪过,让他来替我背,是我对不住他……”
关于这个……杨若晴就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首先,这是长辈之间的苟且事,她是个晚辈,不好评价。
再者,当事人之一的大伯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自然更没必要把他拽出来谴责。
何况康小子都这么大了,再去深刨他那不耻的由来,苟合的结果,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四婶,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往后对康小子好一点。”
刘氏垂下手,眼睛红通通的,“嗯,我尽力吧!”
“还有荷儿,也对她好一点吧,我看她这几年也成熟稳重多了。”杨若晴又劝。
没了舌头后的荷儿,整个人都彻底沉寂下去,跟从前那个抱着宠物狗,飞扬跋扈的杨若荷简直是两个人。
姐弟俩守着刘氏留给他们的蔬菜瓜果摊位,勤勤恳恳的过日子。
“荷儿就拉倒吧,我能把摊位留给她一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提到荷儿,刘氏先前那一点眼泪顿时就干涸了。
“那丫头,早些年伤透了我的心,咋劝都劝不住,当时就跟我断绝了母女关系。”
“后面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都被休了,撵回了娘家,我都硬着头皮接纳了她!”
“后面又教她做生意,不至于找别人伸手要钱讨饭,我对她够好了,往后没法再好,再好就只能把我的命送给她!”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