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设想压根就是扯淡,你那么精明有算计的一个人,咋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再说了,就算你死了,这不还有咱爹,咱娘,咱嘎婆那边一大家子么?咋地也轮不到我来养壮壮啊,我……哈哈,我连自个都不一定养得活!”
大白气得一巴掌拍在小黑的脑袋上。
小黑的脑袋被打得撞向了旁边的车厢内壁。
只听砰一声响,小黑的鼻血撞出来了,他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口鼻,看到手指上那些殷红黏稠的血,顿时哇一声哭了起来。
“娘,你快看呐,哥哥要杀我!”
杨华梅抬起头,视线被眼泪模糊了,但她还是能看到咫尺处小黑那张夸张的脸。
他指着大白,就像指着仇人,嘴里喷出来的言语更是让杨华梅心寒,
她一巴掌拍到小黑的脸上,好巧不巧就打在大白刚刚打过的位置。
“砰!”
小黑的脑袋再一次撞到车厢内壁,还在刚才那个点,他尚未止住的鼻血哗啦一下如泉涌,殷红黏稠,覆盖过他一张一合耳朵嘴,流淌到下巴上来,一部分顺着脖子流淌进胸口,滑凉滑凉,还有一部分则黏在衣裳上,最后还有一些滴滴答答掉到马车车厢里。
车厢里的地板上不是那种木板,木板在最底下,木板上面杨华忠是铺了厚厚一层垫子的。
垫子能带给人舒适感,垫子也能在这样的冬天给坐马车的人带来温暖。
垫子的颜色是深灰色,带着一点毛绒绒的触感,此时此刻小黑的鼻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垫上,顿时,地垫上就出现了一块块铜钱大的斑点,格外的醒目。
“糟了,这地垫是今天才换上的,三舅老爱惜这东西了!”
大白郁闷死了,抱着壮壮站在那里,脸比锅底还要黑。
而小黑呢,还在那捂着鼻子哇哇的叫,源源不断的鼻血再次甩在地垫上,他的手沾了鼻血,又去蹭旁边的车厢内壁,于是,暗色系的地垫上是血,亮色系的车厢内壁上也是血,到处都脏得不行。
杨华梅见此也气得尖叫起来,她一边将自己的帕子塞过去捂住小黑的口鼻,强行掰住小黑的大脑袋让他仰起来,另一只手又抬臂将袖子堵住小黑的鼻子。
“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