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咋咋的,就像围了一圈小鸟雀,院子里的氛围好的不得了。
以至于先前还责怪曹八妹不该折腾糍粑的杨永进看在眼底,都暗暗高兴。
甚至心里还对曹八妹的这种持家能力,给与了高度的赞赏。
所以杨永进问赵柳儿:“还有多余的不?给永智永青也尝尝,垫吧下肚子。”
赵柳儿笑吟吟说:“有啊,还多着呢,二嫂把你们的那份都考虑进去啦!”
哥仨也蹲在地上吃糍粑,杨永青说:“真香,这玩意儿好吃,还扛饿。”
杨永智点头,“确实,像咱这些糙人,吃不惯那些精细东西,还是这些带劲。”
杨永进对两个弟弟说:“待会吃完了,把对联贴完,永青你就先回老宅去,把咱娘给接过来!”
孩子们是从山上烧香祭祖回来,就直接来了小二房。
老宅子那边,现在就留了莫氏母子,以及金氏在。
原本是准备天擦黑吃年夜饭的时候再去把金氏和莫氏他们接过来,毕竟提前接过来的话,总怕莫氏发疯,又担心莫氏的儿子太年幼,到时候受凉了。
至于金氏,则可以提前过来的,提前过来被这种氛围感染感染,也省得总是沉浸在失去大哥的那种悲痛氛围里不可自拔。
杨永青吃完糍粑,随便擦了把手就起身回老宅接金氏去了。
到了老宅,金氏照例坐在堂屋里做针线活。
但是坐着坐着,就会停下来,抬起手摸一把眼泪。
他是个聋哑人,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几个模糊的字眼可以说一点,但是经此打击,那仅剩的几个字眼也都缩回去了,再也说不出来。
她所有的悲痛情绪,都像岩浆一样深埋在内心深处,在那里酝酿,发酵,冲撞和焚烧着五脏六腑,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的煎熬着她自己,找不到倾诉,也找不出发泄的渠道。
有时候是做着针线活,突然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了。
有时候是在烧着饭,突然就忍不住的卷起围裙去抹脸上的泪水。
只有在看到孙子孙女们的时候,她的情绪才能稍稍好一些。
但是她也知道要过年了,阖家上下都讲究一个顺利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