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有福的担忧,杨华忠他们都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
所以杨华忠直接就开腔帮张有福跟老杨头那商量:“爹,我们明天去那里,天寒地冻,路途有些遥远,加之又是做那样的事。”
“珍儿跟咱也都不在一块儿过日子,如今的珍儿,跟张有福最亲近,所以让张有福一块儿去,这样珍儿那块,我们就不需要腾出精力去操心了,我们就能安心忙其他的事情。”
杨华忠说了这话后,老杨头不仅没有松口,而且还对杨华忠有些恼火。
“老三你这话说的,真不讲究!”老汉说。
“啥叫亲近不亲近的,就算咱跟珍儿不是很亲近,那也是因为他是个几岁大点的小孩子。”
“等他将来长大了,自然就晓得咱跟他的血脉关系了!”
杨华忠陪了个笑,说:“您老也说了,那是他将来长大后的事嘛,所以这当口,咱还得就着咱眼下的情况来考虑问题。”
老杨头手指头邦邦敲击着桌面,发生清脆的声响,而他本人的声音也生硬了许多。
“老三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那棺材板里,躺的不是别人,是永仙,是珍儿的亲爹老子!”
“哪怕一百年没见过,那也是自己的亲爹老子,珍儿骨头管子里流淌的都是永仙的血,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做儿子的去给亲爹老子扶灵回家,还得把继父给带着?这不是开玩笑嘛,这也是对永仙这个亲爹老子的羞辱,你们懂不懂?”
老汉一番话,说得太激昂了,那语气,那用词,极端的讲究,而且再配合他手指敲击桌面像是给自己伴奏了,于是,这场对杨华忠,乃至对屋里众人的训斥,就显得尤为沉重严厉了。
这让不善言辞的杨华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而旁边其他人,诸如杨华明和杨永青他们,虽然牙口那块比杨华忠要伶俐很多,但是此刻,老杨头拿出血缘,继父,扶灵这些东西来说事。
当这几样元素糅合在一起,就会编制成一张大网,那张大网代表了为人子的孝道,也代表了这一带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顿时,这张大网抛洒出来,将屋里的所有人一网打尽,谁都不敢吱声反驳。
眼看着商量未遂,还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