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的视线,但她裁减锡箔纸寒衣的速度却明显越来越快。
大颗的眼泪啪嗒着掉落在手里的物件上,她用力吸了下鼻子,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泪,可是那眼泪却流淌的更凶了。
旁边的王翠莲和蓉姑看到杨若晴这样,都有点被吓到。
“晴儿,你咋啦?”
蓉姑爷是一脸错愕的站起身,“我给夫人泡碗茶吧!”
杨若晴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不用了,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从前我嘎婆活着时候的那些事情,心中有些悲伤。”
王翠莲起身,来到杨若晴身旁,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杨若晴的头。
“好闺女,你嘎婆在天有灵,晓得你这样惦念着她,她也欣慰了哦……”
“不哭了不哭了啊,等把这些寒衣做好,到时候你嘎婆肯定欣慰。”
杨若晴点点头。
蓉姑没有泡茶,转而给杨若晴端来一碗红豆水。
“夫人,喝两口润润嗓子。”
“多谢。”
“夫人客气。”
蓉姑坐了回去,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对比夫人这样有自己思念的已故亲人,蓉姑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浮萍。
即便想要去祭奠和思念某个亲人,竟然都找不到。
因为她是家生子,她爹娘都是大户人家的奴才,他们夫妻本身就不存在什么感情,他们的婚姻也是主子随手指配的。
就好比家养的两只兔子,让他们在一个笼子里搭窝过日子,生下了一窝小兔子也都归主家,跟兔子父母之间本身没什么关系。
蓉姑对自己那个当管事的爹不亲近,也没什么好感,酗酒,打牌,跟院里的一些仆妇打情骂俏,在外面青楼喝花酒,回家就打骂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