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您不要说了,你再说下去,我眼泪又要出来了。”

    杨若晴打断了王翠莲的话,看了眼桌上剩下的那些锡箔纸,“这些你想用多少用多少啊,多给阿毛裁减几套衣裳。”

    “多谢你啊晴儿!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家阿毛在那边有衣裳穿了……”

    王翠莲拿了几张锡箔纸在手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激。

    杨若晴看到蓉姑一副失神的样子,眼睛也直勾勾盯着桌上剩余的锡箔纸,猜测蓉姑估计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想想也是,谁还能没个挂念呢?

    于是,杨若晴又对蓉姑说:“蓉姑,你初来这里,若是有想要祭奠的亲人,你也尽可那些去裁减寒衣,等年下到时候去土地庙那里烧了就可以了。”

    王翠莲也看向蓉姑,从蓉姑的表情里,她看到了跟自己相同的纠结。

    自己纠结,是因为自己嫁入了骆家,就是骆家人。

    而阿毛是前面丈夫生的,不是骆家人,如果自己太明显,又或者太频繁的去悼念阿毛,被骆家人知道了就算他们嘴上不说什么,总怕心里不太舒服。

    再说了,若是被村里其他人得知,搞不好各种闲言碎语,会说她做这种事情是给骆家招不吉利。

    甚至有可能还会说她忘不掉前面的男人和孩子,人在骆家,心还在前面那家。

    再者,这一带也有那种风俗和规矩,她确实不能经常给阿毛烧东西。

    除非一些特殊的日子,比如过中元节,她可以顺带着给阿毛烧一点点。

    但是这回,晴儿一下子就给她这么多锡箔纸,这些锡箔纸不仅能给阿毛烧好几套衣裳鞋袜,还能扎一些金元宝烧过去,让阿毛在那边有钱花,有衣服穿。

    她心里是很感激杨若晴的体恤的,所以此刻看到蓉姑也跟自己这样纠结,王翠莲便去劝导蓉姑:“照理说咱这样给外面的人烧,不符合习俗和规矩。”

    “但这回是晴儿开口,咱就受了晴儿的好吧,趁着这个机会给咱想要祭奠的人祭奠一番,往后咱心就踏实了。”

    蓉姑听到王翠莲的话,又看向旁边杨若晴鼓励的眼神。

    蓉姑说:“多谢老夫人和夫人的恩情和体谅,那我就拿两张作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