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谭氏开始发言了。
“快些拉倒吧,晴丫头没你说的那样火眼金睛,要是晴丫头是火眼金睛,那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是火眼金睛,你那铺盖卷,谁都能一眼瞅出来!”谭氏说。
“为啥呀?”刘氏一脸困惑,“难不成我那铺盖卷上盖了我的名字还是咋地?”
谭氏嗤了声,“没盖你的名儿,是你脏,乱,这是大家伙儿都晓得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刘氏环顾四下,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家伙儿的铺盖卷起床后都折叠得整整齐齐,小花和孙氏她们的被褥,更是折叠得像一块蓬松的大豆腐似的。
而自己这边的被褥,惨不忍睹了。
“嗨,不就是一个睡觉的玩意儿嘛,折得那么好有啥必要呢?待会夜里不还是要睡?要乱成一团?没必要没必要。”刘氏不以为然的甩甩手,对于谭氏的抨击,一点儿皮外伤都构不成。
谭氏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一点,于是又对刘氏说:“你今个夜里睡觉拿东西塞嘴巴里,你打呼噜磨牙吵死了!”
刘氏手掌用力一拍:“老太太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哪个人睡觉不打呼噜不磨牙的?你们自个也有啊,咱就容不得我打呼噜磨牙?”
“你还放屁!”谭氏又说,“咱吃的是大锅饭,别人肚子里安安静静,就你肚子里闹腾。”
“这两天夜里睡觉你被窝里就像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咘咘蛋蛋的,吵死个人!”
谭氏说的很夸张,各种嫌弃也都摆在脸上。
杨若晴强烈怀疑这老太太是把先前在自己这里受到的郁闷转移到刘氏身上去了。
这也是这老太太一贯的做法。
不过,好在四婶的防御值拉满了,对于谭氏的这些人身攻击,刘氏全部反弹。
“老太太,你可真是会挑剔人呐,嫌弃我这嫌弃我那,你也不想想你自个儿。”
“那浓痰跟什么似的,一吐一大坨,吃饭的时候吐,说话的时候吐,睡觉的时候也吐,吐到地上吧嗒一声响,吐到你那痰盂里……我都怀疑你那痰盂要装不下了,我还担心小孩子们爬到你那铺盖那里去打翻了痰盂,要被你的浓痰裹一身,就这样,咱都没嫌弃你,你倒还反过来挑我毛病,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