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过林守一的父亲,只是林守一的父亲,却推脱掉了,只说自己就当没生过这么个儿子。
于禄,这些年一直在打熬金身境,
前些年破境太快,何况一直略有随波逐流嫌疑的于禄,终于有了些与志向二字沾边的心气。
喜欢钓鱼,鱼篓也有,不过钓了就放,显然乐趣只在钓鱼这个过程,对于渔获大小,于禄并不强求。
谢谢,一直守着崔东山留下的那栋宅子,潜心修行,捆蛟钉被全部拔除之后,修行路上,可谓勇猛精进,只是隐藏得很巧妙,深居简出,书院副山主茅小冬,也会帮着隐藏一二。
李槐与两个同窗好友,刘观,马濂,三人这些年求学生涯,没少闹出幺蛾子,不过往往是刘观主动背锅,马濂帮着收拾烂摊子,也不是李槐不想出力,但是刘观和马濂在李槐帮了几次倒忙后,就打死不愿意李槐当英雄好汉了。
求学问道,李宝瓶当之无愧,是最好的。
只说修行,谢谢其实已经走在了最前边。
能够称得上修行治学两不误的,却是林守一。
万事悠哉,修心养性,人生从来无大事,其实一直是于禄的强项,如今于禄在慢慢温养拳意,循序渐进,一点一滴打熬金身境体魄的底子。
至于李槐。
崔东山说这小子走哪哪狗屎,当年得了那头通灵的白鹿之外,这些年也没闲着,只不过李槐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陆陆续续添补家当,或是捡漏买来的古董珍玩,或是去马濂家里做客,马濂随便送给他的一件“破烂”,满满当当的一竹箱宝贝,全部搁那儿吃灰,暴殄天物。
裴钱好奇问道:“师父,怎么不挂酒壶了?”
陈平安笑道:“人生就是一壶浊酒,想起一些人事,便在饮酒。”
裴钱辛苦憋着不说话。
陈平安笑道:“想说就说吧。”
裴钱这才竹筒倒豆子,快速说道:“师父是心疼酒水钱吧,师父你瞧瞧,我这儿有钱,铜钱,碎银子,小金锭儿,好些雪花钱,还有一颗小暑钱!啥都有哩,师父都拿去吧!”
陈平安转过头,看着高高举起钱袋子的裴钱,陈平安笑了,按住那颗小脑袋,晃了晃,“留着自己花去,师父又不是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