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
梅听寒对着两只眼盯着额头上的符咒,两只被枷锁住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这么怕死,还死鸭子嘴硬!”
“嗷!”
梅听寒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全身犹如被置于油锅之中。
“活该!呸!”
白孤云从囚车边走过,踹了囚车一脚,又啐了口。然后又冲着凉月竖起了大拇指:“郡主高明!”
梅听寒痛嚎着,他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走!狗!”
这是在骂白孤云。
“老子乐意!你奶奶个球的,管不着!”
白孤云说三句话,得有两句都带脏字!
他又添了两脚,才往队伍前面而去。
白洞庭跟在兄长身后,看到梅听寒的痛苦模样,心头不忍,他绕到凉月身边,伸手也要去摸山药的脑袋,山药却早走准备似的,转身跳下了马。
“凉月,他已经够惨了。”
白洞庭尴尬地收回手,抬头与凉月说道。
“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仇人?”
凉月打了个响指,封了梅听寒的嘴,确实有点吵。
白洞庭看着梅听寒无声地在囚车里煎熬,面上不忍。
梅听寒有罪,可有国法惩治。更何况,梅家与疯王之家的瓜葛,也有些剪不断理还乱。
可有些话,白洞庭不想讲给凉月听。他不是怕凉月听不懂,他知道凉月绝对听得懂。
他怕的事,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凉月会讨厌自己。
“凉月!”
就在白洞庭内心极度纠结的时候,队伍前头一人的高喊,传了过来。
顾怀酒勒马,回头看着闺女,他扬起马鞭,冲着闺女轻轻晃了晃,意思就是:不许乱跑!过来!不然以后不给你马骑了!
凉月瘪瘪嘴,招呼了一声:“山药上来!”
山药重新跳进凉月怀里,还不怀好意地冲着囚笼里的梅听寒呲牙。
“真乖!”
凉月收了法术,梅听寒终于停止了挣扎。
“糖水儿哥,我们走!”
凉月扯了下白洞庭的衣袖,微微晃了晃。
白糖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