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赤红。
南明离火为纯白。
当陈道君这话出口的瞬间，战场之上的姜家几人也是悚然大惊。
南明离火，无物不焚！
“贼老天！何故如此决绝？大道五十遁去一，天下大势尽在陈东身，你也要强行将这遁去的一给抹除吗？”
姜大爷怒目圆瞪，衣袍翻飞，所有的怒火和憋屈，尽皆随着怒吼声宣泄而出。
姜家是世族门阀，是上古八大姓，更是源出神农氏。
他们的存在，是人族的见证者，也见证着一代代人族为了搏一个天下气运，而选择踏天。
但任何一次的踏天路，都无法与这一次相比。
以往就算失败了，也失败的情理之中，芸芸众生心服口服，无可辩驳。
而这一次，明明大势尽在陈东身上，以陈东的各种优势放在以往的历次踏天路中，早已经踏天成功。
可这一次，上苍却是不顾“游戏规则”，摆明了就想只有一个结果……踏天失败！
不是错觉！
陈东金色迷蒙的双眼，眸光一凛。
几乎在他发现赤红色离火中渲染出一点斑白后，那点斑白便是以燎原之势，快速地朝着四面八方侵袭而去。
纯纯的白色，不掺杂丁点杂质。
但纯白色中，却好似夹杂了世间上最为炽烈的高温。
越是白，越像是虚无。
这是陈东目睹着纯白色侵袭蔓延出去的第一感觉。
而这种虚无的感觉一出现，便彻底代替了其他的感觉。
他之前感受着离火，还能察觉到炽烈的焚烧感，但现在那股焚烧却彻底被“虚无”代替。
最后的三十五米，天威已然强横到这种程度了吗？
啪！
啪！
就在纯白色极速渲染焚天离火的同时，头顶上蓦然响起了两声清脆的碎裂声。
苦海，空门？
陈东努力的上挑目光，掠过微弱跳动着的烛火，隐约能看到苦海和空门。
不再是崩裂的“咔咔”声，而是像玻璃怦然碎裂般的声音。
已经……到了尽头了吗？
一念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