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羽就读的私塾。
小镇里有一处官学,家境充实的孩童多在官学接受启蒙,不过官学师傅主要讲授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叶子玉觉得枯燥乏味,便找到这处免费为穷苦孩童授课的私塾,打发时光。
自幼以大哥马首是瞻的叶飞羽自然也跟了过来,对兄弟二人极少过问的叶将军自然听之任之。
私塾仅有一名师傅,讲学极为驳杂,规矩十分松散,兴之所至,既讲唐国九州地理、也说灵士六境、偶尔也会谈谈农耕秋收,对于从未出过小镇的叶子玉,学堂时光少了几分枯燥,私塾的刘先生也是他为数不多佩服的渊博之士。
私塾木屋外是一条既宽且长的檐廊,铺以光滑地板,此刻已经下学,孩童们早已雏鸟归林、各回各家,檐廊上只剩下刘先生躺在藤椅上闭目小憩。
叶子玉沿着河流走到木屋,脱掉靴子,盘腿坐在刘先生身旁的光滑木板上,目光越过溪流、穿过草地,怔怔望向远方。
“先生,小镇太小,我想出去看看。”
年迈老人身形佝偻,脸上已满是皱纹和斑点,身上盖着叶子玉从府里拿来的毯子,“时机未到。”
“先生您呢,学识渊博、修为高绝,却为何要自囚于小镇?”
“自囚?”老人睁开眼,看向神色颓唐的学生,“心浮时,灵世万里俱是囚笼;心安处,方圆十里可得自由。”
“背一遍《灵源大道歌》。”
“照体长生空不空,灵鉴涵天容万物。宫庭虚闲神自居,灵府煎熬枯血液坚心一志任前程,大道于人终不负。”
当叶子玉背完《灵源大道歌》后,心境一片宁静,却已是夜幕降临、星河垂野。
天际划过一道流星,越过小镇,向着木屋迅疾而来,待叶子玉察觉,一个被金色光晕包裹的黑袍僧人已翩然坠落,立于檐廊尽头,不起涟漪。
由极动变为极静只在一瞬间。
本以为老张一手掀翻七八个青壮泼皮已是武夫极致,从天而降的僧人却再次颠覆叶子玉的浅薄认知。
突然想起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词汇——灵士!
黑袍僧人极为高大,赤脚而立,“刘先生,贫僧应约而来,恳请先生物归原主。”
刘先生掖了